出埃及记(上)(警探组//康汉)

借鉴梗有(出亡,估计5%)
Conhank


首先,请大家务必理解
并没人要为汉克辩护。
事情伊始于某个4月的过渡雨季,每年惯例的围剿行动期。主力部队都相应集合。 年轻的海军和成列的枪炮,鲜橘一起堆在码头。驻足看热闹的行人不乏穷人家的小孩,瘦弱且矮小,头发蓬乱的别在耳后,满眼羡慕。他们如同是沙滩上的小贝壳。虽然瘦小不过好在骨节分明, 孩童眼睛大而湿润,绒绒睫毛的扑闪, 嘴巴更是一张一合的讨好着最低阶的海军。有人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他们,把小贝壳自然的,满怀爱意的拾入怀中,却被高层直接判为苦囚。
那位中尉, 汉克安德森摘下眼镜,用比海水更浅, 比窖冰更深瞳孔瞪着那个年轻的海军。
“我坚持。”他对着所有人宣布到。

那个被伤害了的孩童,如同被席卷如大海的贝壳在波涛翻滚里难寻踪影。港口还有同样期待的眼睛和一张一合的嘴巴。 并没受害者指证,但每个贝壳都共享着同样的周期。这几个梗着脖子嚷嚷大声辩护的, 哭着低头认错寻求同情的海军们也同陷入了波涛的席卷中。
没有一个人愿意追查下去, 并没有一个部门负责这项事物。

至于孩童的证词里,这些事情可以追溯到再之前三个周期的集训,日常货运甚至是偶尔造访。至于这世界上有无数港口,一如散落的贝壳一样躲在沙隙里无声的张合。
而汉克呢, 出钱在这个小城市建了一座孤儿院,把零散的孩子聚集为家,让他们有正常的东西吃, 置办能够体面遮体的衣服,教他们写字和计算——以政府的名义。

当然没人敢说汉克了,只是摇头感叹命运的曲折。
他们将此理解为汉克痛失的妻儿的怪诞。如同他这样重新把每个孩子当成某人的兄弟,姐妹,子女,甚至是未来的妻子丈夫,使他们摇头, 叹气,再一次为老鳏夫感叹命运的不公。
汉克的妻子和儿子丧生于一次报复,他坚持如此认为。海盗的预谋,破碎的船只,莽莽大海。目的和乐趣都建立与让他痛苦。 他像是一支水晶杯,被脏手把玩, 一旦触碰便毁了。海军们感叹曾雷厉风行的中尉却会被命运如此回报。 汉克则是跪在灰烬为家人边流泪,二十年的军旅生活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温暖的泪水融化着瞳孔,刮过平坦的面颊

既然已经物化过,请别再变回来。

审判之后汉克自己申请调入教学部。如同宝剑归入陈列室一样,如此方便就可以把其丢弃,遗忘在那里, 包括那栋冠以海军名义的孤儿院。 但是汉克把头发被过耳后, 打破了规矩,正式的接纳了一批批新海军,并支持他们直到大海重新接纳他们。

汉克老师,无数人如此称呼他。 新入学的海军如同聚拢成一捧的贝壳,同吃同住,换上军装。天资过人的分配去学习战争艺术,平庸之辈则去旗语和“正确的文件书写格式”。
汉克,是那种人。合上学生阵亡报告后还再叹息的批评学生一声的老师。他的工作本质上是训练新人如何正确的赴死。有时有完全不适合入伍海军的年轻人:目光游离怯弱, 身材瘦弱躲在班级的最后面张望着。汉克又想起了海岸上的贝壳, 想到了孤儿院的小孩子,想到了战亡表,想到了自己的家人。都是暴露出内在的贝壳,被暴晒在沙滩上无人在意。

诚然,世间不存在两注相同轨迹成长的树木也不曾有感同身受的人可以慰藉。没有人理解汉克这时候的感觉, 心脏被按压为一面后,由纸边割裂为片,主动脉如同被摩西一杖分裂开的红海那般中间断绝, 一瞬间的真空和窒息使他感觉自己只剩了一个空壳。干裂的张开嘴便合不上的扇贝,一个摆设装饰用的物件。

那些矮小的海军生,浑身是伤向他问好的学生,因为海贼家破人亡而来报道孤儿, 他自己的家庭,全都记录在了海军阵亡册里,另一种意义上的博物馆。

在康纳来之前,没人和汉克有过什么麻烦。没人有他执拗也没人不敢尊敬他的历史。实际上, 汉克很难再遇上和如同家人一样的朋友抑或伴侣,只有来学习如何合理杀伐的年轻人。而康纳,实在是过于静默, 像是提前成熟的果子,不够成熟却已近被定格:目光澄澈,面无笑容。
“康纳”汉克看着年轻人“你的名字是这么念吗。”
躲在翻滚指间硬币后的棕色眼睛转了回来,盯着汉克的眼眶, 抬了抬眉毛,绒线帽随即滑稽的蠕动。
“是的,汉克老师。”

命运的一锤定音使汉克的生活偏离了原有的航线, 如今,余波尚在。


过度早熟的年轻人和被迫空怀傲气的中年人的感情在真空里开始纠葛。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也早有预兆。但是像是云霄飞车忽然垂直上升, 空壳再一次被空气充盈。

汉克不再年轻, 下腹已经有脂肪微微堆积,康纳过分细嫩的手按揉在下腹鼓起处, 后面按照同等规律顶埋,汉克哑然的张嘴喘息。 他大腿夹在康纳的背后,大腿内侧的肌肉止不住的打颤, 青色动脉分明凸起。康纳整张脸埋在他老师的发梢里,一种过于鲜亮的银色,意外的夹带着麦酒的香气,下面慢吞吞的操着。空气随着波动在船舱内浅浅下沉。 汉克挣扎着想攥紧什么在欲海中保持一丝清醒,但是还是按住了啃咬自己胸脯的康纳的脑袋,腰不自主的一抬一拱。中年人的情欲始终操纵着他的学生。

“口腔期还没过吗?康纳”汉克虚弱的摸索着床头的碘酒以分散注意力。
看见康纳穿衣服的背影窘迫的停滞下来。果然还是小孩子, 于是汉克自己扯开了嘴角,将碘酒棉花按在康纳被挠伤的背上。
“一报还一报, 小子。”
他将硬币递给了康纳猿,重新倒回了自己的床榻上。

又是独自的无眠夜,汉克摇摇头拉开窗帘, 月光凝结在他的脸上, 任性的镀了一层薄薄的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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